盼望着，盼望着，西风来了，美国的大选近了。

 

像万众期待的奥运会一样，四年一次的大戏“美利坚选老大”开演了。哦，不对，今年奥运会都因为疫情推迟了，但是大选不能停。

 

今年各种奇葩，在美国民众撕裂抗疫不力的困境下，选好领导班子尤为要紧。各位选民朋友，你投下选票的时刻在今天看来也许只是平凡的一天，但是二十年后回望，它很可能是你我人生的拐点。在美华人的命运，悬于一线。这张选票有千钧之重。

 

有人说我不在摇摆州，选谁都一样。

 

不对的。黑天鹅了解一下。

 

况且，即便自己的一票改变不了总统的归属，也不能放弃表达自己立场的机会。要让美国政客们知道华人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以后还得多多笼络。

 

因为事关重大，老万星期五请了一天假在家里研究选票，有一些心得跟大家汇报一下。一家之言，还请各位朋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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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选总统。开讲之前来几则生活小常识铺垫铺垫。

 

在美国，总统和副总统是绑在一起选的。总统候选人在选好自己的副统帅之后，结对参赛，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样可以防止国家一二把手不对付，背后插刀子。

 

总统候选人必须生下来就是美国人（natural born US citizen），第一代移民是不行的。但是，外国人在美国生的孩子是可以的。在座的不少朋友可以考虑培养孩子进白宫了。

 

美国人在外国生的孩子，虽然不是生在美国，但是只要是一生下来就有美国籍，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Natural born”有自然生产的意思，所以有杠精挑刺：是不是剖腹产的就不行？专家解释：跟咋生出来的没关系！

 

美国选总统，不是一人一票的直选，而是选举人（electoral college）制度：每个州有一个选举人团，11月3日投票结束后，每州分别计票。12月14日，选举人再根据自己州的民选结果投出自己神圣の一票。目前全国有538个选举人，获得超过半数（至少270）选举人票的候选人获胜。

 

每个州的选举人数是按 2 + N 计算的。2 是每个州的两个参议院。N 是根据人口统计的结果按比例分配。华州的 N 等于 10。所以人口统计非常重要。

 

华州和美国大多数州一样实行赢者通吃：在州内胜出的总统候选人获得这个州的全部选举人票，跟实际有多少选民支持无关。这样，在一个州稍微赢一点就行了，赢得再多除了好看以外并没有什么用。所以才会出现上次希拉里赢了总票数但是输了选举人票数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总统的选战集中在几个形势不明朗的摇摆州：如果在一个州赢定了，把支持率从60%提升到90%只不过是徒靡弹药。

 

缅因州和内布拉斯加州是唯二的例外：它们不搞赢者通吃。具体地说，他们的制度是每个州分成 N 个国会区，每个区的胜者得一票，还有两票给州一级的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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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选总统老万很纠结：民主党和共和党候选人都不是我的菜。基本上要在驱虎吞狼和驱狼吞虎之间做个了断，以后四年就得忍受或如狼或似虎的蹂躏。

 

我的政治立场自己划为中间偏右，更接近共和党小政府大市场自由经济保守价值观的理念。注意是接近，不是完全接受。要是完全接受就是被洗脑了。

 

四年前我支持共和党，因为民主党在左的道路上确实搞得有点不像话。奥巴马同志搞了八年了，也该下点猛药矫枉过正了。

 

选川普，实在是因为共和党世无英雄。说实话我对川大爷也是没底的。但是想到他起码可以任命一个回归美国价值观的保守派大法官，影响几十年，也就试试看了！

 

现在看来，任命大法官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但是川大爷这药是杀敌一千自伤一万的路数啊！

 

抗疫不讲科学，整天 diss 科学家，还反复提示病毒来自中国，挑起种族矛盾，把美国华人往火坑里推。

 

为了把工作机会留在美国，短视地收紧 H1B，把高科技人才挡在国外。今年毕业的留学生同学都苦不堪言。

 

这样做是自毁美国的核心竞争力，日后会搞垮经济搞得大家都没饭吃。对华人来说，更是限制了我们的人口增长速度，让我们日渐边缘化。

 

相比之下，拜登虽然也不怎么拿得出手，在民主党中还算是温和派，起码还是个正常的人类，可以晓之以理。

 

选拜登，会要我们的钱。选川普，可是要我们的命啊！

 

所以我选拜登。无论如何不能让老川再瞎掰豁四年了。

 

搞政治，就是要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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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票上联邦级的议题还包括选议员。今年华州没有美国参议员选举，但是有众议员。

 

有朋友说，反正选总统我们都忍痛支持民主党了，往下是不是该无脑支持共和党对冲一下？

 

平心而论，在正常情况下保持平衡防止一党独大对华人来说是一个好的策略。任何一方走向极端都是很可怕的。

 

但今年不是正常情况。

 

美国社会已经撕裂到几十年未有的程度，而且病毒是不讲政治的。这种时候，需要有智慧放下一些执念，撇开党派之争，抓住主要问题就事论事，不要再简单地按政客的党派决定是否支持。

 

是看小字的时候了！老万用了一天的时间考察每个议题背后的情况，试图搞清楚每个政客的靠谱程度。

 

当然，一天的时间只够触及一些皮毛。欢迎大家指正。

 

我所在的华州第 9 国会区有民主党的“雅思米”（Adam Smith）和共和党的“大芭乐”（Doug Basler）竞争美国众议员的位置。

 

一开始，我是打算大致扫一眼就投共和党的。可这一扫就发现问题了：

 

大芭乐原来是个反智极右。

 

比如，他把州政府为了防止病毒传播发布的居家令称为对人权的令人发指的侵犯，号召所有热爱自由的美国人都站起来反抗。

 

他说，按照自己选择的方式浪是上帝赋予的权利，受宪法保护，政府无权剥夺。

 

他还说，他会大刀阔斧地砍向“灾难性的”H1B 工作签证，把移民挡在美国外。

 

他还反对堕胎。

 

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没有随便对冲。

 

作为一名相信科学抗疫的移民，我要旗帜鲜明地 diss 大芭乐，把票投给 Adam Sm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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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谈谈华盛顿州一级的话题。外州的同学可以止步。

 

照常先普及一些生活小常识。

 

华州的立法有两种方式：动议（initiative）和法案（bill）。

 

动议是草根方式，由选民提出，选民表决通过，不需要经过议员。

 

法案是上层方式，由议员提出，议员表决通过，一般情况下不需要经过选民。当然，议员本身是选民选出来的。

 

动议和法案被通过之后，就变成了法律（law）。

 

我们来看看，动议是怎样变成法律的。

 

假设选民张三觉得飞叶子是一项有利身心健康利国利民的优质活动，他就可以提一个《飞叶子要从娃娃抓起》的动议。

 

用程序员能理解的话来说，动议就是一个待提交的 CL（change list）、PR（pull request）、或者说补丁（patch）。

 

不过，要是大家都一言不合就提议，选票就会变成王大娘的裹脚，不忍卒读。

 

要想把动议印到选票上，先得证明这是一个大家关心的问题。

 

证明的方法简单粗暴：只要有足够多的人签名支持就行。

 

多少算够？上一届选州长的时候投票人数的 8%。

 

比如，上次华州选州长有324万人投了票，那你就得先集齐26万个点赞才能把你心爱的议案拉出来遛遛。

 

前面说过，俺们老百姓通常情况下是不能直接对法案表决的 - 那是议员老爷们的特权。

 

除非法案成了复决案（referendum）。

 

复决案的意思，就是对一个法案争执不下，需要选民投票，让人民做主。

 

根据是谁想让人民投票，复决案又分两种：复决法案（referendum bill）和复决议案（referendum measure）。

 

复决法案，就是议员们对一个法案拿不定主意，主动跑来问选民。

 

复决议案，就是议员们已经表决通过了一个法案，但是一大波选民不满意。他们收集了法律要求的 4% 的选民签名，就可以把已经被议员通过的法律拉回到选票上，大家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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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华州的选票上，就出现了一个 90 号复决议案：性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华州的议员们决定，性知识，讲比不讲好，早讲比晚讲好。多早呢？从幼儿园就可以开始了。

 

不是所有人都赞成这样的观点的。这不，被打回来公投了。

 

老万觉得，旗帜鲜明地学习性知识是可以的，只是从幼儿园开始好像稍微早了一点点。虽然从小学习保护自己没错，但是小朋友独自遇到怪蜀黍的概率极小极小，而且靠小朋友自己的力量防色狼也不太靠谱，以我一个工程师的眼光看好像是优化错地方了。与其大张旗鼓劳民伤财另起一套体系毁童年，不如下力气提高社会安全度和家长的防范意识。

 

所以我选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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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州长（governor），任期四年。

 

现任州长，民主党的“周杰伦”（Jay Inslee）对共和党的“罗能侃”（Loren Culp）。

 

我以为，今后几年，华州的首要问题是如何面对病毒的问题。现在看来这个病毒没有特效药，疫苗遥遥无期，感染人数一波一波猛创新高，只能是持久战了。杰伦在抗疫问题上还是做得不错的，尊重科学，把西雅图地区从美国病毒爆发的原点拉回到了感染率在美国接近垫底的水平，虽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至少他没有像某统领一样起反作用。至于西雅图的一些激进社会主义政策，他也不是支持最厉害的。

 

相比之下，罗能侃来参赛更像是场行为艺术：他的自荐材料里面，竞选经历、职业经验、教育背景、公益活动统统交了白卷，全部填的“无可奉告”。竞选纲领也是短短一段话，不知道他屁股坐在哪一方，究竟要干啥。唯一表明他政见的只有一句大空话：尊重公民权利，加强对政府的监管。

 

至少杰伦还表达了做事的诚意。把抗疫交给心不在焉的侃爷我是不放心的。我选杰伦。

 

副州长，是 lieutenant governor，不是 vice governor 。

 

跟选总统不一样，副州长和州长是分开选的。

 

两位候选人都是民主党：“邓他娘”（Denny Heck）和“马立撕”（Marko Liias）。

 

老邓比较关心的是教育。老马表示支持给大企业加税和在西雅图修轻轨。这个轻轨项目预算540多亿美元，预计几十年完工。按历史经验看，实际花费会远远超标，也可能烂尾。直接影响是汽车注册费大幅上涨。我对政府能不能有效使用税款深表怀疑，上次对轻轨项目也投了反对票。所以这次我支持老邓（Denny H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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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务卿（Secretray of State），四年任期。

 

共和党的“金外卖”（Kim Wyman）对民主党的“盖它屯”（Gael Tarleton）。

 

州务卿在州长继承权链接中排第二（如果州长在任期内离开华州或者人世，副州长将代理州长。如果副州长也走了，就轮到州务卿了），最重要的任务是管理选举事务。

 

金外卖是现任州务卿。我对她的工作还满意，觉得登记、投票都算方便，也没有爆出啥作弊丑闻。因为华州是蓝州，有个共和党的人管选票防止民主党操纵选举也是挺好的，所以我选小金（Kim Wyman）。

 

州财政司长（state treasurer），给州政府管钱的。这个职位决定不了政府如何花钱，但是负责把政府的闲钱拿去投资，让钱生钱。所以，应该找一个投资高手，不能把大家辛苦挣的税钱炒没了。

 

民主党的“买破球”（Mike Pellicciotti）和现任司长，共和党的“段大勋”（Duane Davidson）对决。

 

这个职位实际上跟政治没有太大的关系，更像是一个被雇佣的专业人士，埋头挣钱就好了。在他们的竞选纲领中，老买花了不少篇幅谈理想，而老段更着重于自己的专业履历，而且他在投资领域的经验确实也比老买丰富。我选老段（Duane Davidson），大家随意。

 

州核政司长（state auditor）。这个“核”，是“核实”的核，不是“核反应堆”的核。这个相当于天朝的反贪局长，职能就是财务审计和调查贪腐。

 

现任司长，民主党的“怕买卡”（Pat McCarthy）对共和党的“快来吧”（Chris Leyba）。

 

从他们的宣言看来，两个人各有所长，没有明显优势。我个人感觉怕买卡（Pat McCarthy）稍微专业一些。大家随意。

 

司法部长（attorney general）。现任部长，民主党的“包袱逊”（Bob Ferguson）对共和党的“麻辣筋”（Matt Larkin）。

 

半年前，美国人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死于警察暴力执法，引发了席卷全国的抗议浪潮。不少地方失控，和平示威变成了0元购，守法居民和业主的人身财产安全遭受威胁。这种情况下，有人认为警察的权力太大，应该限制，喊出了defund police（削减警费）的口号，并且落实到了行动上：西雅图真地通过了削减警察经费的法案。

 

老万反对警察过度使用暴力，但是不认为削减警务开销是正确的解决之道。总体来说，警察是我们守法居民的朋友。不给他们提供适当的装备和政策支持，势必造成犯罪率上升，安全度下降。如果在大家的意识里警察成了坏人，那以后还有谁愿意当警察维护治安？

 

我关心司法部长能不能有力打击犯罪。麻辣筋明确表示会确保执法人员有工作需要的工具和资源，也就是反对 defund police。对于这个问题包袱逊没有表态。所以我支持麻辣筋（Matt Larkin）。

 

公有土地专员（commissioner of public lands）。民主党的“喜呼兰”（Hilary Franze）对共和党的“酥皮熏”（Sue Pederson）。

 

这两年北美西岸森林火灾频发，原因众说纷纭。我觉得靠谱的（非阴谋论）分析认为有以下几点主要原因：

 

• 全球暖化，气温升高提升了森林自燃概率。

• 过去几十年对森林过度保护，有火就灭，没有让森林保持健康的自燃重生循环，造成植被密度过大，可燃物堆积，一失火就是控制不住的大火。

• 回归自然成了时尚，人类住得离森林越来越近。为了景观也不让砍出防火隔离带，结果山火威胁多处民居，让救火人员顾此失彼。

 

要解决这个问题，老万觉得还是要靠科学，尊重自然规律。不能感情用事，为了环保而环保。

 

在这一点上，酥姐的观点和我一致。她是华盛顿大学的渔业生物学家，算是研究生态的专业人士吧。酥姐曰了，会用科学的手段，减少树木的疾病和过多燃料的堆积，避免毁灭性的大火。我选酥姐（Sue Pederson）。

 

公立教育总监（superintendent of public instruction）。两位参赛选手都是无党派人士：现任“克利刀”（Chris Reykdal）对“马拼扎”（Maia Espinoza）。马姐的主张是用新技术改造教育（适应远程教学的趋势），反对向四年级学生传授性交姿势（没错，是姿势不是知识）。基于这两点我倾向马姐（Maia Espinoza）。

 

保险专员（insurance commissioner）。这是个啥东东？我以前也不知道，今天才搞懂这个职位是专治各种保险公司的。看来美国的保险公司势力太强大，以至于政府都觉得不能放任自流了。其它行业可以搞市场经济，但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保险业政府是要插手的。

 

两位候选人：现任专员，民主党的“买可乐”（Mike Kreidler）和自称共和党的“奇葩头”（Chirayu Avinash Patel）。

 

买大叔在这个职位上干了20年了，看得出是久经考验的忠诚的资本主义战士，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所以没有人能把他替换了。

 

奇葩头人如其名，确实是一朵奇葩。

 

何以见得？他的自述可以说是牛头不对马嘴，不时惊现语法错误（比如 than/then 不分）。关于自己的教育背景他是这么说的：我会用教育专员办公室召集并管理168个学生，用来主修华盛顿大学的每一个学位。你看懂了吗？反正我是懵了。

 

奇葩头还曰：我拥有里根总统和杰弗逊总统的很多能力。如果当选，我会承担里根、南希、尼克松的职责，而买可乐先生可以承担卡特的职责。

 

基于奇葩头的奇葩说，我严重怀疑他是对立面派来给共和党抹黑的。不管你是支持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我都建议远离这种疯子。

 

支持买可乐（Mike Kreid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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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会选州议会的参议员（一共49人）和众议员（98人）。按选民所在的立法区，候选人是不同的。老万在 41 区，竞选参议员的是民主党的“李好人”（Lisa Wellman）和共和党的“买你认”（Mike Nykreim）。

 

李好人主张控制枪支，增进校园安全，保护移民。

 

作为一个家长，我对美国频发的校园枪击事件倍感忧心，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学校感到恐惧。在这多事之秋，社会矛盾激化的时代，我们移民更需要政府的保护。

 

有的朋友说：民主党就是要夺走我们拥枪自卫的权利！

 

我觉得凡事要量化。我们工程师知道，系统设计都有一定的前提条件，不能把结论推广到无限放宽的条件下。要拥枪自卫，可以。但是具有大规模杀伤能力的自动/半自动武器已经远远超过自卫的需要了。总不能有钱就可以买原子弹吧？所以对民间武器的监管是有必要的。

 

还有的朋友说：民主党就是要保护非法移民，包庇罪犯！

 

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但是在目前的局势下，不要以为川普的反移民政策真地只针对非法移民 - 看看他新出台的 H1B 签证政策吧。再听听他天天挂在嘴边的“中国病毒”。是时候团结保护移民的力量了。

 

相比之下，买你认关注的是税金的使用问题。这个问题也重要，但我觉得在这非常时期不是最重要的。还是那句话：要钱还是要命？

 

我选李好人（Lisa Wellman）。

 

竞选州众议员的有越南裔民主党“蔡麦林”（音译，My-LInh Thai）和共和党“爱螺蛳”（Al Rosenthal）。

 

蔡因为在贝尔维学区推行按族裔比例入学而被不少华人诟病。爱螺蛳大叔是波音工程师。他的这段话颇得我心：“身为工程师，我依靠事实和数据来工作。我可不想咱们区变成另一个西雅图 - 那儿的议员不负责任花钱毛手毛脚。”说得太实在了！我选老爱（Al Rosenth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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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讲讲选法官。

 

大家知道美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是总统任命的，但是华州最高三级的法官是民选的。

 

哪三级？

 

最顶上的叫州最高法院（state supreme court），有 9 名大法官（justice）。跟美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不同，州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不是终身制，而是任期 6 年。

 

第二层叫上述法院（court of appeals），有 22 名法官（judge）。

 

第三层叫高级法院（superior court）。Superior 跟 supreme 长得很像，但是差了整整两级，大家不要搞错了。尤其在两“高”中间夹了一个“上”，很是突兀。

 

这次法官的选举有很多是没有竞争对手的，我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随手支持了。

 

在有竞争的最高院大法官选举中，我比较支持“雷梦露”（Raquel Montoya-Lewis）和“海漂白”（G. Helen Whitener），因为她们专业能力强，还都是无知少女（无党派、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女性 - 雷梦露是美国原住民，海漂白是黑人），跟他们的竞争对手比，走到今天这一步要克服更多的困难。

 

在同样条件下，我会偏向更有奋斗精神的选手，因为我认同他们通过自己努力改变命运的理念。而且，她们两人的成功，会对她们各自的族裔起到很好的示范，激励更多的少数民族以勤奋工作的方式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有助于社会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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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选票上还有几个关于增税的咨询投票（advisory votes）：州议会已经决定加税了，又来假模假样咨询一下民意。投票结果不会影响这次的决定，但是也许会影响议员们下次做类似的决定。反正我都投了反对票。

 

州议会的 8212 决议案，要求允许政府把用于长期护理服务（long-term care）的资金投到股市上增值（以前这类资金只允许投到低风险低收益的投资方式）。我是支持的，因为股市虽然有风险，长远地看还是有较高而且可靠的回报。如果不允许把长期护理资金投到股市，结果必然是要加税来补这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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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郡（King county）的议题有 8 个。前7个是改郡宪章的：

 

1. 如果有人在政府执法过程中死亡，政府应该自动调查情况，并且给逝者家属免费提供律师协助。支持 - 权力不能没有制约。

2. 允许政府低于市场价出售廉租房。支持 - 关怀低收入群体，社会才能安定。

3. 把宪章里面出现的“公民”改成“居民”，如果法律不要求这一条款只针对公民的话。支持 - 有利于未入籍的朋友享受社会福利。

4. 政府在调查执法人员行为不端时有权传讯相关人员。支持 - 有利于追寻真相，防止黑箱操作。

5. 把郡警长（sheriff）从民选改为任命。反对 - 警惕开民主的倒车。

6. 郡政府有权决定郡警长的工作职责。反对 - 执法部门要独立于行政才能互相制约。

7. 政府雇工时不得因一个人的家庭护理状况或者服役状况而歧视。支持。

 

还有一条：今后 20 年间通过增加房产税，为西雅图的港景医学中心（Harborview Medical Center）提供 17.4 亿美元建设资金，改善医疗设施和环境。

 

我一般是反对政府乱加税的，但是这一条还是支持。

 

这次疫情暴露出来我们在瘟疫面前有多无力，该未雨绸缪了。17.4 亿美元是不少钱，估计还会有不少因使用不善被浪费掉，但这起码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打算在这里长住的朋友以后都有可能受益。而且，这花费比西雅图轻轨的 540 亿美元狮子大张口相比，已经是非常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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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有选票的同学早早去投票（华州的截至日期是 11 月 3 日，不要等到最后一刻）。

 

人生拐点是向上还是向下，你要别人帮你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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